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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八十二章 意料之外1 (3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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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她,聲音柔了下來,“白素,真的是你嗎?”

白素輕輕推開了他,卻沒了相聚的歡喜,一臉不滿地說道:“淩司夜,你才是笨蛋!”

給讀者的話:

呃,還是改了章節名,這幾天真的忙瘋了……過幾天再告知大家這個月的更新量……

498相聚,怒作者:貓小貓夜已經深了。

昏暗的巷子裏,安安靜靜的。

白素坐在馬車上,淩司夜就站在他面前,兩人已經相視了許久了。

沒有重逢的喜悅,也沒有偶遇的驚喜,氣氛有些沈悶。

傍晚至今,不管淩司夜如何問,如何哄,白素都一句話不說。

怎麽會不歡喜,卻更是氣他之前的固執,之前的離棄!

把她一個人丟在忘憂城裏那麽久!

沈默了良久,淩司夜終於又是忍不住開了口,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白素的衣角,道:“夜了,先歇息吧?”

白素瞥了他一眼,打開他的手,又別過頭去。

“夜裏涼,你受得了,孩子可受不了。”淩司夜又勸說道。

“我兒子沒那麽弱!”白素隨即脫口而出。

“你怎麽老確定是兒子?”淩司夜低聲問道。

“我喜歡兒子。”白素冷冷說道。

“要不這回生個兒子,下回再生個女兒?”淩司夜故作認真,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
“你滾!”白素怒聲,又打開了他的手。

“這可是你說,滾遠了,你可別求我回來。”淩司夜挑眉看著白素,甚是輕挑。

“不送!”白素仍舊怒聲,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
“你總得讓我滾得明明白白的吧?本太子這到底錯哪裏了?”淩司夜態度又變,虛心請教,仍舊是笑著。

“還不知錯!”白素大怒,轉過身來,怒目而視,道:“是誰說不留下我一人的,又是誰在忘憂城外就……”

“就……”

本是怒意滔天,本是怒聲著,只是,說到著,卻是哽咽地說不下去了。

忘憂城外那一幕控制不住地浮出在腦海裏。

他就這麽松開了她的手,任她哭天喊地,任她肝腸寸斷,叫天不應,叫地不靈。

看著他,不說話,眼淚終於掉了下來。

“脾氣發地好好,怎麽就哭了呢,那可不像你?”淩司夜的語氣淡了下來,收起了原本的嬉笑,走近,輕輕將白素攏入懷裏,隱隱一聲嘆息。

他就是刻意逼著她發脾氣的,寧願她生氣,她責罵質問他,甚至寧願同她大吵一架,也不願見她掉淚。

周遭頓時寂靜了,唯有白素低低的抽泣聲,緊緊擁著淩司夜,整個人都快嵌到他懷裏去融為一體了。

或許,只有這麽真真實實的觸碰,才會讓她相信,真的是他。

好好的,毫發無損,能說能笑,能輕易惹她哭惹笑,就在眼前,就在身邊,就緊擁著。

淩司夜任由她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往他身上蹭,輕輕撫拍著她的背。

突然,眉頭蹙了起來,發現了不對勁。

“白素……”低低喚道,滿是狐疑。

白素哭累了,賴在他懷裏,把他胸膛一大片都蹭濕了,挨著不舒服,於是便蹭到他肩上,下頜隔著,不想動彈了,也不想說話。

“白素……”淩司夜又喚了一聲。

“幹嘛……”白素這才懶懶開口。

“你胖了。”淩司夜認真說道。

“怎麽,嫌棄啊?”白素反問,亦是蹙起了眉頭,這家夥怎麽註意起這問題來了?

“還以為會相思成疾,瘦地不成樣子呢?”淩司夜抱怨了起來。

“你呢?相思成疾了沒?”白素隨即反問。

淩司夜連忙將白素拉起來,道:“你好好瞧瞧。”

白素還算配合,打量了他幾眼,這邊摸摸,那邊捏捏,道:“還真是清瘦了不少。”

“是吧,你瞧瞧你自己,都虎背熊腰了。”淩司夜認真說道,向來就這麽直接。

白素頓時瞪大雙眸,盯著他,厲聲道:“太子殿下!本宮還不是都胖在肚子上,哪個孕婦不虎背熊腰的?”

“五個月就這樣,那十個月呢?”淩司夜仍舊認真地問到。

“是啊!五個月你就這樣了,十個月你是不是打算再次拋棄我?”白素反問。

“是要考慮考慮。”淩司夜摩挲著下頜,鎖眉,做思考狀。

“你給我趁早滾!”白素又大怒了,一把推開了他。

力道也不是很重,淩司夜卻是退了好幾步,顯然是故意的。

見白素這一臉淩厲,心下這才安了下來,真真怕她又哭,這個女人的哭聲能割了他的心。

“血影去尋你了吧?”淩司夜問道。

“與你無關!”白素怒意未消,別過頭,在車門上倚著,不想跟他說話了。

“他人呢?”淩司夜又問道。

“說了同你無關!”白素不耐煩說道,本就因血影的離去難受著,被他這麽一氣,心下更堵了。

這家夥真真是無情,好不容易才見了,也沒句話安慰,也沒幾句認個錯,也沒幾句交待,連說句想她都沒有!

這亦本就是淩司夜的性子,就是他的作風,只是,此時她難受著,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,哪裏還看得出他的用心良苦。

“司夜,是我送他過來的。”

突然,車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,清清冷冷。

白素一楞,連忙下了車,正要走過去,卻被淩司夜一把拉住。

“影!我就知道你不會走的!”白素大喜,急急說到。

“多謝。”淩司夜卻將白素護在身後,淡淡說道。

血影離他們甚遠,清俊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淺笑,卻不看淩司夜,只是看這白素,淡淡道:“素兒,司夜又欺負你了嗎?”

“可不是!”白素說著睜開了淩司夜的手,快步上前,急著勸說他留下,就怕他又走。

“白素!”淩司夜厲聲,卻抓不住她。

而白素已經站在血影身邊了,拉著他的手臂,勸說道:“影,同我們一起走!”

“白素,你過來!”淩司夜大喊,眸中難掩恐慌。

白素卻是不理睬他,看著血影,等他回來。

“好啊,我們一起走,我一輩子陪著你。”血影仍舊是笑著,緩緩挨近白素,獠牙卻漸漸露了出來,挨近了白素的脖頸。

“不要!”淩司夜大驚,一道冷藍的劍氣隨即揮掃而去!

瞬間,血影被擊得支離破碎,不過是個幻象罷了。

淩司夜這才緩過神來,只幻境,是從他心底幻化出的幻象!

白素亦是清醒,就站在離淩司夜不遠的地方,楞楞地看著他一臉驚慌未定,一頭冷汗,大口地喘息著。

兩人相視,沈默了。

關於血影,他終究是在意的,這是心底的噩夢。

這第六大鐵匠至今沒有出現,只是幻術卻無數不在,在這裏待得越久,危險便越大。

只是,兩人早就忘記了這一切,相視著,不知道說些什麽是好。

“看什麽看,還過來!”淩司夜終於先開了口。

白素這下子乖了,走了過來,拉著袖口替他察汗,淡淡道:“真的瘦了很多,都有個女子跟著了,怎麽沒照顧好。”

“女子?”淩司夜一時沒反應過來,一臉納悶。

“在你身後呢,這身段多婀娜,不似某人虎背熊腰。”白素淡淡說到,這話卻十分吃味。

淩司夜回頭看了一眼,這才想起還有個伶幽在,撇了撇嘴道:“給你尋的婢女,不要算了。”

“我才不用,要伺候也是你來伺候,我看這是你給自己尋的吧!”白素說道,還真就無理取鬧了起來。

“真想吵架啊?”淩司夜挑眉問道。

“就事論事而已。”白素說道。

見白素似乎當真了,淩司夜連忙解釋,道:“那真就個婢女,競技場原本的主子!”

“瞧瞧,這話都自相矛盾了,一會兒婢女,一會兒主子!”白素說道。

“就是給你尋的婢女,信不信隨你!”淩司夜似乎真的動怒了。

好不容易見面了,這女人沒一句說想他,沒一句心疼他,雖然他不想她哭,但她也別真就當這一個多月的分開就幾天一樣啊!

“那我告訴你,血影就是我的哥哥,信不信隨你,反正我是信了!”白素認真說道,她怎麽可能是那麽無理取鬧的主兒!

淩司夜一楞,不說話了。

“司夜,我沒同你開玩笑,真的!”白素認真了起來。

“哦。”淩司夜淡淡應了一聲。

“真的!”白素急了。

淩司夜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那女的真是給你找的婢女。”

“知道。”白素點了點頭,早就註意到那女子了,似乎被攝了魂。

“想我了嗎?”淩司夜仍舊淡淡問到,早該是見面的一句話,卻留到了現在才說。

“可想了,一見面就要跟我吵,就嫌我,下回再這樣,休想我想你!”白素吸了吸鼻子,一臉可憐兮兮了起來。

“我也想你,特想。”淩司夜笑了。

“再說一遍!”白素命令道。

“我也想你了,特想。”淩司夜又重覆到,眸子盡是寵溺。

“再說一遍!”白素還不滿足,卻也終於是笑了,滿滿的幸福。

“真不知羞。”淩司夜撇了撇嘴,果然是耐性有限,溫柔也有限。

突然,白素緊鎖起了眉頭來,一臉疼痛。

“怎麽了?!”淩司夜大驚。

“痛……”白素說著撫著淩司夜,卻站不住蹲了下去。

“怎麽了?孩子要出生了?”淩司夜驚得臉都白了。

“他踢我……這兔崽子他又踢我!”白素說著,五官都湊到一起了,一整日沒胎動了,這會兒卻特劇烈,這孩子怎麽了?!

“他踢你?”淩司夜一臉不可思議,這孩子怎麽還沒出生就會踢人了,這麽囂張?

499留下?作者:貓小貓不得不承認,這個極具城府,極其腹黑的大男人,在某些問題上,就是個徹底的白癡!

白素被攙扶到了車上,淩司夜仍舊沈思著,也不知道想著些什麽。

伶幽就靜靜站在車旁,沒有淩司夜的命令,便一動不動了。

白素斜倚在長長的靠枕上,輕輕撫這肚子,一臉的納悶。

“還難受嗎?還在踢你?”淩司夜小心翼翼問道,似乎有意同白素保持了一定的距離,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麽。

“安分了,很早就開始胎動了,就今日奇怪了,這大半夜裏才動。”白素說到,心下狐疑著,難不成這孩子感受到她方才情緒的波動?

“什麽時候開始的?”淩司夜又問道。

“入了玄鐵靈城吧。”白素答道。

“你這一路上沒事吧?”淩司夜問到。

“沒事,有影在。”白素說道,說得自然而然,也避諱,淩司夜若是想吃醋就讓他吃吧,她向來不躲躲藏藏的,事情怎麽樣的就怎樣,躲躲藏藏反倒會引起更多猜忌。

“哦,他人呢?我當面謝他。”淩司夜淡淡問道。

“走了,送我到這巷子口就走了。”白素回答道。

“什麽?!”淩司夜大驚。

“幹嘛?”白素不解。

“他把你丟這裏?”淩司夜急急問道。

白素瞪了他一眼,卻忍不住笑了起來,取出了袖中的活地圖來,道:“知道你在這兒。”

淩司夜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那活地圖,又看了看白素,沒明白過來。

“這是太虛給的活地圖,寧洛他們帶進來的,會隨著地點的不同而變化,這是玄鐵靈城的分布圖,瞧瞧這兒。”白素說著指著仍舊沒有消失的第六店鋪,繼續道: “這兒,就是這裏了,這圖上只有十二家店鋪的標志,隨著店鋪的消失,圖上的標志亦會消失,我就是看著第十二店鋪一直消失到這兒的!”白素解釋地詳細。

“前面五家是你們滅的?”淩司夜問道,明白了怎麽回事。

“嗯,就拿到四枚玄鐵,第一店鋪是禦火術,當時不知道有玄鐵,錯過了,影回去找過,沒找到,連灰燼都消失了。”白素說著,從一旁布兜裏取出了那四枚玄鐵來交給了淩司夜。

“我這兒六枚,這是開啟幻界入口的鑰匙。”淩司夜低聲說道。

“你哪裏查出來的?”白素問道,她猜測著這玄鐵靈城的秘密一定分布在不同的線人身上,只是,這線人可不好尋,即便要了大量的玄珠,也需要時間!

“就借這女人查出來了。”淩司夜說著看了伶幽一眼。

“利用女人……”白素頓時沈了雙眸,冷冷看向了面無表情的伶幽,心下想著淩司夜怎麽勾引這女人的呢!

“我沒當她是個女的!你想什麽呢!”淩司夜不悅地說道,掰過白素的腦袋來,直視她。

“怎麽回事?”白素問道。

“她是競技場的主子,背後有個密探組織名喚幽閣,專門尋一些能人異士騙到競技場去效力,這幽閣應該是玄鐵靈城最大的勢力了,我……”

淩司夜的話還沒說完呢,白素便急急開了口,道:“咱就倚仗這競技場建個朝廷,當這玄鐵靈城的主子!”

淩司夜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,這女人比他貪心!

“你還真想留下了?”淩司夜問道。

“至少,先讓我休息一陣子。”白素認真了起來。

淩司夜蹙眉,急急拉過白素的手來,把著脈,道:“哪裏不舒服嗎?怎麽了?”

“怕保不住……”白素淡淡說到。

“怎麽回事?!”淩司夜問到,雖不太懂,卻也知道她的脈象很虛。

白色怯怯看了他一眼,支支吾吾地開了口,道:“前幾日傷過一回,若是入了幻城,萬一遇上什麽大險,怕……”

“伶幽,回地宮去,把全城的大夫都請過來,還有,準備間舒適的房間。”淩司夜淡淡對伶幽下了命令。

“是,主人。”伶幽點了點頭,隨即離開,完全就是一個沒有思想的仆奴。

白素納悶著看著,心下狐疑了起來,十分熟悉的感覺,怎麽一時間想不起來。

“是驅奴術。”淩司夜說道。

“原來!”白素一下子回過神了,一臉驚詫地看著他,又急急問到:“你全盜了?!”

“嗯,以牙還牙了,等這第六大鐵匠出現,一樣以牙還牙。”淩司夜點了點頭,還不怎麽當回事。

白素卻是大驚不已,想起了之前在第一店鋪而第二店鋪的情形。

“怎麽了?”淩司夜問道。

“淩司夜……”白素瞪大雙眸看著他。

“怎麽了?”淩司夜亦是狐疑了起來。

“你說……你兒子會繼承你的盜術嗎?”白素認真問到。

“之前又沒生過兒子,我怎麽知道?”淩司夜反問,白了白素一樣。

“之前在第一店鋪,那大鐵匠雖中了血影的劍,卻是自燃了起來,而在第二店鋪,那女子主司水,卻化成了水而亡!若非他們的沒技能,怎麽可能會這樣?”白素問道。

淩司夜亦是蹙起了那麽俊朗的眉頭,不知覺地看向了白素的大肚子。

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身,這向來都是盜術的作風!

淩司夜沒表態,看了白素那大肚子良久,才開了口,道:“這孩子什麽時候能出來?”

“十月懷胎你聽過嗎?白癡!”白素真真懶得理他了,剛才居然會問她是不是要生了!

“那還有五個月。”淩司夜說道。

白素道:“養個半個月,應沒問題的。”

她也不想在這裏多待,七魔七煞應該是出了魔塔,這萬重大山和狄胡大陸都會交給玉邪吧,外頭的世界應該是太平了,就不知道血影究竟會不會出魔塔!

“等這孩子出生吧,不是還要坐月子嗎?上回那次,桂嬤嬤說過的。”淩司夜說道,若非上一回白素小產,他還真不知道還有坐月子這麽一說。

“不成,太久了!”白素立馬反對。

“急著出去作甚?”淩司夜白了她一眼。

白素不願多談這問題,轉而問其他,道:“你不會把全城的線人都收買了吧?”

“差不多,幻界的入口就在競技場中央,整個競技場分十二個小擂臺,擂臺之下便是十二個機關,正對應這十二把鑰匙。”淩司夜解釋道。

白素一驚,連忙道:“那尋不到第一枚怎麽辦?”

“只要還在這玄鐵靈城裏,便一定能尋出來的!”淩司夜說道。

白素點了點頭,剛要開口,卻是冷不叫了出來。

“怎麽了怎麽了?”淩司夜急了,這才發現,孕婦真不好伺候。

“又踢我了……”白素無奈說道。

“好像……不是很安分……”淩司夜這才放心下來,傻笑著,有點無措。

“這裏,這裏動了,又跑這裏了!”白素漸漸適應了這胎動,樂呵呵在大肚子上指指點點的。

淩司夜看著,想碰又不敢。

“這兒,手,快點。”白素卻急急拉過他的大手來。

淩司夜小心翼翼地,生怕傷了,只是,怎麽都感覺到不到。

“這兒裏,真的動了,現在安分了點,剛剛可踢疼我了。”白素笑著說道。

淩司夜看了她一眼,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,小心翼翼挨近,耳朵貼了過去,卻是一下子樂了,開心地說道:“聽到了聽到了,真有動靜!”

“嘿嘿,沒騙你吧,定是個男孩,這麽好動。”白素笑著。

“我要當爹爹了!”淩司夜大笑,十分興奮,頭一回有這麽真實的感覺。

白素頓時傻眼,這話不是早就說過的嗎?現在還說!

……

車內夫人二人歡聲笑語著,或許,這才是久別重逢該有的喜悅的吧。

然而,他們卻在歡樂中,忽視了這整條巷子的動靜。

那第六店鋪早已無聲無息地消失了,只留下一枚菱形玄鐵。

從這店鋪的原址開始,漸漸地周遭的景物都不一樣了,一切漸漸化作幻境,很快便蔓延到了馬車上,那麽無聲無息。

仿佛物換星移一樣,周遭的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
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。

白素和淩司夜下了馬車,白素竟是恢覆了那高挑而曼妙的身姿。

只是,似乎自己也沒意識到,正同淩司夜不知道在吵什麽,兩人皆是一臉的怒意。

“我說了不叫思夜的,這是無情的名字,我兒子可不要!”白素怒聲。

原來為的是兒子的名字。

“我喜歡這名字!”淩司夜亦是寸步不讓。

“你喜歡兒子不一定喜歡!”白素提醒到。

“叫無名也挺好的嘛!”

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,兩人齊齊低頭,只見這兒子一臉無害的笑,這五官同淩司夜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雕刻出來的,就是這小臉粉嫩粉嫩的,不似他爹爹那麽冰涼涼。

“不好好跟著你幹爹學武,跑這來做什麽?”白素蹙眉問到。

“楚隱叔叔要找爹爹算賬。”小司夜說著便伸出小手,要他爹爹抱。

“什麽?”淩司夜一臉狐疑,將兒子一把抱了起來。

“你惹什麽禍了?他們找你的對不?”白素厲聲,自己的孩子當然很了解。

“爹爹說過,我就代表他!”小司夜認真說道。

突然,一個白衣身影閃落,正是楚隱,一臉的怒意,指著小司夜,道:“臭小子,把禦花術還回來!”

“爹爹,怎麽還?”小司夜看這淩司夜,一臉認真。

淩司夜沒看他,而是挑眉看著楚隱,冷冷問道:“連個三歲孩子都防不了?”

楚隱頓時語塞,看像白素,道:“白素,你這孩子有教養不?”

白素一怔,驟然蹙眉,厲聲:“輸給個三歲的孩子,你還有臉了,他怎麽沒教養了?”

“你!”楚隱亦怒了。

白素沈下雙眸,手一緊,楚隱便動彈不了了,而不知何時纏繞到他身上的紅黑之光這才慢慢浮現出來。

“白素,你們夫妻太不講理了!”楚隱大喊。

“罵我們可以,就是不能罵我兒子,罵我兒子,罵我兒子就等於罵我夫妻倆!”白素厲聲,而纏繞在楚隱身上的魔光越來清晰了。

“你們一家子都不講理!白素,快讓那臭小子把驅玉術還給我丈夫!”

是林若雪的聲音,人已經到了楚隱身後。

白素臉上有些抗不住了,只是,一回頭,卻不見了淩司夜和兒子。

而另一邊,魅離也出現了。

似乎都是討債而來。

此時,淩司夜和小司夜正躲在一旁旁觀著。

“爹爹,我都看了好幾回,還是盜不走娘那招數!”小司夜說著,一臉十分認真地盯著他母親看。

“就那束縛之術?”淩司夜懶懶問道。

“嗯,她的最了不得,上手了才能見魔光,神不知鬼不覺的,入玄鐵靈城的時候,她頭一回使我就惦記著了。”小司夜這聲音雖是稚嫩,卻是大人的語氣。

淩司夜這才緩緩看向了自己的兒子,大驚了起來。

這才想起了自己和白素不還在玄鐵靈城裏嗎?

怎麽就出現在這兒了?!

緩過神來,冷不防站了起來,大喊:“白素……過來,是幻術!”

而聲放落,周遭的一切便瞬間都不一樣了,恢覆了原本的幽深巷子。

只是,天已經朦朦朧朧亮了。

車內,白素正靠在淩司夜肩上惺忪的雙眸裏滿是驚慌,而淩司夜則瞪大了雙眸,瞬間的清醒。

方才那幻象夢境,應該是孩子的心底的願望吧!

難不成是那第六大鐵匠,動了他兒子的主意!給了他們一個如此荒唐的夢!

兩人心照不宣,急急下了馬車。

這才發現了不對勁,原本就在前方的那打鐵鋪早已消失不見了。

淩司夜趕了過去,拾起地上一枚菱形玄鐵來,一下子明白了,朝白素那大肚子看了過來。

白素一臉不可思議,小心翼翼地撫著,心想,這兒子以後怕是寵不得了!

這幻術被他盜了!還現學現賣了!

兩人山了馬車,往競技場方向而去。

好一會兒白素才掀起車簾來,道:“淩司夜,以後這孩子你來教,我來養。”

“這教養教養,不都是父母一起做的嗎?”淩司夜反問。

於是,一路兩個人便研究起了這“教養”問題。

500疑雲&躲作者:貓小貓魔塔裏,一切都歸於平靜。

而塔外,一切亦是平靜。

兩方的平靜,是否正醞釀著一場暴風雨?

誰都不知道。

萬重大山一處萬丈深淵之下,幽靜的峽谷,花開遍地。

即便此時已經是寒冬,這兒卻是四季如春,詭異的氣候或許是因為這地勢的奇特。

林若雪已經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了,卻怎麽都摸不清這地形來,也不知道為何陸長老漫山遍野地找就是找不到這兒來。

此時,林若雪正在院落裏吃著小點,太虛道長這隱居生活可閑適了,林若雪來後,他亦是盡心照顧,將她的身子骨養得可好。

奈何林若雪的心情卻是好不了,總是繃著一張臉。

太虛知道,除了他說了實話,否則這丫頭不會對他笑。

忙了大半日,大冬日裏都能出一身汗,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熱呼呼的野生蓮子羹出來,就為這野生蓮子羹,他可是漫山遍野地跑了一趟。

“丫頭,來來來,趁熱嘗嘗,新鮮東西。”太虛樂呵呵說中,把那蓮子羹往石桌上一擱,便在林若雪對面重重坐了下來。

林若雪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那蓮子羹一眼,也不說話,當然,不會不吃,她可是鐵定心好好地養身子,肚子裏的孩子可七個多月了,再過一個月就出生了。

身子骨定要顧著,才有氣力等玉邪回來。

小心翼翼端著那湯羹來,徑自吃著,十分的理所當然,看都不看一眼對面那太虛道長正吹胡子瞪眼睛呢。

“丫頭,味道不錯吧?”太虛問道。

“還成。”林若雪冷冷答道。

“你願意跟我說話了?”太虛樂呵呵說道。

“有事嗎?”林若雪反問。

“沒事,就同你說說話,你說吧,這深山老林裏,就咱兩個人,不多說說話,這哪天出去了,人話都忘記怎麽說了。”太虛說道。

“原來你還會說人話?”林若雪故作驚詫,問道。

“你什麽話?”太虛怒聲,又一次忍不住拍案而起。

“就是人話嗎?聽不懂嗎?”林若雪再次反問。

“臭丫頭,想找茬是不?”太虛果真是被氣著了,鋝著花白的長胡子,臉都紅了。

“不是,要同我說話,就請道長您說幾句真話!”林若雪亦是站了起來。

太虛道:“真話不都跟你說了嘛,是你自己不信,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!”

林若雪道:“那閑話不多說。”說罷轉身就走。

似乎次次都是這樣子,從來就沒有誰先妥協過。

“丫頭,站住,帶你去奴宮魔塔,去不?”太虛終於是開了口。

“去!”林若雪脫口而出,立馬止步轉身。

“去了回來,你可別不理睬我了!”太虛提了條件。

林若雪看了他一眼,秀眉微微一簇,挺著大肚子,緩緩走了過來,道:“太虛道長,我也才多久沒理睬你,你就受不了了,您可不是適合隱居的人,更不像是膽小之人,這一直躲著藏著,究竟是有什麽緣由?還有按照你所說的,上一回,你一會兒承認自己是左使,一會兒又說左使死於那把匕首之下,我可一直等著您來解釋這矛盾。”

林若雪在太虛面前止步,頓了頓,也不給太虛說話的機會,繼續道:“還有一點,那青銅匕首又是怎麽落在你手上的?”

“這個嘛……哎呀,我也是道聽途說的,真假跟我也沒關系啊,都是聽來的!”太虛開始狡辯了。

林若雪也先不反駁他,又繼續說道:“還有一點,你說當年左使心智全無,屠戮眾生,那為何這羲風入了墮魔之地,意識卻還清晰?”

這話問罷,疑惑全都拋出了,林若雪這才瞇眼看著太虛,等著他回答。

良久,見太虛仍舊沒多大反映,索性又道:“太虛道長,難不成你同這墮魔之地有關系?!”

太虛的目光顯然是閃躲了起來,急急轉身,道:“你不走就留著看屋子,我自己去!”

“怎麽,被我說中了?”林若雪繼續逼問,心下亦是驚了,她方才不過是隨便說說的,難不成真被她說中了!

太虛沒回答,身影一掠便消失不見了。

林若雪一急,想追上去,然而,卻是驟然止步,冷不防驚了!

是胎動!

這孩子又踢她了!

早該頻頻胎動了,只是,這孩子似乎很安分,鮮少會打擾她。

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,亦是知道自己追不上太虛道長的,只能等下去了。

淩司夜和血影,這二人一定要爭氣啊!

值得肚子裏寶貝安靜了下來,她這才放松了,低垂著眸中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,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領口,那扣在鎖骨之間的菱形玉石仍舊完好著,溫潤不已。

不知道玉邪現在在做什麽,但是知道他好好的……

玉邪此時正在藥方裏替寧洛熬藥呢。

幾個人輪流伺候著,即便寧洛推辭了好幾回,他們都不讓寧洛親自動手。

昨日哥兒幾個又到出口去試探了一次,這一回沒有破那七重山便感覺到了血腥的氣息,只是,依舊想不到外頭的會是誰。

“俏俏,我還是覺得你師父最可疑了,要不尋不出第二人來啊!”魅離很是直接地說到。

幾個女人正坐在茶店裏喝茶,寧洛和司徒忍他們一大早出去了,還未回來。

“我也覺得他可疑,可是我也沒辦法。”漣俏低著頭,連著好幾日都不見笑顏了。

蝶依湊了過來,低聲,道:“今日又是玉邪在熬藥了?”

“嗯。”魅離點了點頭。

“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了,若是他入了心魔階,這萬一走不出來,那可怎麽辦?”蝶依的聲音更低了。

“若真是血族占了天下,以外頭那人的修為,林若雪怕是早出事了。”漣俏脫口而出,這件事,之前她就問過玉邪了。

“就是怕這事!”蝶依說道。

“你別胡思亂想了,總之我們幾個誰都不許出事,血影和白素也去了那麽久了,只不準早出魔塔了!”魅離說道。

漣俏隱隱一聲嘆息,轉頭去,卻見寧洛和司徒忍朝這邊走了過來。

不知道為什麽,仿佛條件反射一般,一見是他,她便想躲。

給讀者的話:

左手腕關節有點腫,淚……

501有緣還無緣?作者:貓小貓客店裏熱鬧,大街上卻是冷冷清清,空空蕩蕩,沒有任何行人。

漣俏邁出門檻,徑自離開,也不理睬司徒忍和寧洛,甚至連同蝶依和魅離打個招呼都沒有。

寧洛和司徒忍已經落在了,店小二殷勤地送來了茶水和糕點。

魅離和蝶依看著漣俏遠去的背影皆是一臉不可思議,這丫頭今兒個是怎麽了,平日裏見到寧洛頂多就低頭,或者不說話,或者找借口離開。

今兒個倒好,一句話不多說,連借口都省了,就這麽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“怎麽,同你倆鬧矛盾了?”司徒忍打趣地說道。

“俏俏是個會鬧矛盾耍性子的……姑娘嗎?”魅離故意拉長了尾音,不看司徒忍,而是看著寧洛,顯然是刻意說給寧洛聽的。

“呵呵,是個姑娘,總會鬧鬧矛盾,耍耍性子。”司徒忍又說到,明顯是替寧洛解圍。

“鬧也不是同我倆鬧騰,我們姐妹仨從來就不吵架的!”蝶依說道,語氣亦是怪異地很,亦是看著寧洛,根本無視司徒忍。

“哎呦,這什麽時候成了姐妹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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